確實是如葉容與所說，我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命之女。

至於葉容與，陸明修厭惡極了她，又怎會給她封妃。

我便開口接下此事。

「沒辦法，本宮也勸過陛下了，可他就是不聽，不願給你身份，連見你一面也不肯，本宮隻好受累，來親自處理你了。」

我對捆綁在床上的葉容與露出了一個笑。

「與人通奸這個名聲你汙蔑我好幾回了，如今也該還給你了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，好好享受吧，大、姐。」

我將烈性春藥灌給了葉容與，將上一世她加諸在我身上的折磨一並還給了她。

不過我還保留一絲絲善意，沒給乞丐吃髒東西，而是將她丟到了亂墳崗，讓他們一家人團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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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理完一切，我才感覺身上輕松了許多。

我沒有回宮，而是來到了一處私宅，遠遠地看著娘身邊圍著幾個小孩，他們在玩鬧，娘在看。

雖然現在娘還沒好全，但已經能夠明一些事理了。

如此我才放心回宮。

某日，行宮傳來了消息，文帝陸明郃殯天了。

我捂著肚子，哀嘆了一口氣。

舉國哀悼，宮內也一片缟素。

我吃了幾日素齋便直接暈了過去。

再醒來，陸明修激動地摟著我。

「太好了，阿嬋，這麼久的調養終於有成效了！」

太醫診出了喜脈，我有孕了。

22

孩子的到來，讓陸明修萬分欣喜。

這是第一胎，我們都萬分小心。

而他身上的欲念和戾氣隻能去演武場發泄。

國喪結束後，才真正開始第一次選秀。

正如文帝說的那樣，我是個合格的皇後。

燕瘦環肥，各式美人我都拎到了後宮中。

陸明修在別處發泄完就會溫柔地來看我，絕不在別處久待。

仿佛他真的成了痴心人一樣。

那些妃嫔的爭鬥隻要不鬧出人命，不惡劣，一般都鬧不到我這。

陸明修下令若是敢煩勞皇後直接賜S。

我安安心心地生下了我的孩子——驍兒。

我經歷生產之痛，還是伸出手撫摸這個屬於我的孩子。

驍兒出生，我可以開始行動了

驍兒一出生就封為太子。

嫡長子的出現也意味著後宮可以開始繁衍後代了。

不到半年時間，後宮就有兩個妃子先後有孕。

我按照禮制給她們升了位分，全都一視同仁。

對於孩子我沒興趣謀害，開枝散葉總是好的。

因為我的賢良，後宮前朝無不稱贊。

陸明修也感慨我的仁善，不過他也會生氣。

埋怨我為何不強勢一點將他留下，為他吃醋。

每每遇著這事，我都端起親手做的魚湯，塞進他手裡。

「臣妾是皇後，是皇兄寄予厚望，是陛下親封的，我若是不賢良淑德，豈不是要連累陛下被罵眼光差，再說了，每回陛下來，臣妾都換著花樣為陛下洗手羹湯，這還不足以證明臣妾的真心麼？」

陸明修也隻能求饒。

我還常勸他雨露均沾，後宮中有孕的宮妃多了起來。

驍兒也有了弟弟妹妹。

隨著年歲增長，他並不如其餘皇子一樣好動，而是溫文爾雅如君子。

他喜歡的是待在我身邊看書學習策論。

跟著太傅學習時也從不喊累。

臣子都說，驍兒是最有潛力的，他能控制自身情緒和欲望，也能掌控其他那些調皮的皇子。

陸明修也很滿意，他的孩子就該如驍兒一般能文能武，獨佔鰲頭。

因著我的緣故，後宮並未有太大風浪。

那些妃嫔們最多是用言語刺來刺去，也不會覬覦驍兒的位置。

其餘的皇子皆以驍兒為尊。

陸明修樂於看到這種狀況，他時常拉著我的手感慨。

「還好有你，朕的眼光沒有錯，你也值得朕放在心上。」

我反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，睨了他一眼。

「陛下也不害臊，老夫老妻了還說這些。」

他追著我跑，牽著我從城牆上走回寢殿。

朝臣都感慨我們帝後情深。

可月有陰晴圓缺，人有旦夕禍福。

在驍兒十四歲那年，陸明修倒下了。

23

「太醫說，是陛下您常年徵戰留下的暗傷，加上勤於朝政，因著一場熱病就一下爆發了。」

我掖著被角，拍了拍陸明修的手。

「陛下放心，太醫一定能治好您的。」

可我們都知去公眾號 `胡^巴 士` 看更多道，陳年暗傷最要人命。

陸明修勉力一笑，喚來了驍兒。

「趁父皇還有精力，從明日起你就正式開始接手朝政，遇到難題可以詢問朝臣或是父皇。」

驍兒紅了眼，點了點頭。

可也沒多久，陸明修的狀況急轉直下。

好在驍兒早早跟著他上朝，朝局沒有出錯，還算穩定。

「前朝不用擔心，驍兒是陛下帶出來的，他們都信服，除了驍兒其餘皇子能幫的我也讓他們幫忙了，還有那些大臣呢，一個個都是能臣，也沒有反心。」

我每隔幾日都會總結前朝現狀給陸明修聽，驍兒也會來，與他討論今日的朝事。

直到陸明修徹底放心，讓驍兒專心去處理政務。

「朕知道你有孝心，但身子最重要，不能和你伯父一樣，知道嗎？」

驍兒領命，隻隔幾日來一趟。

太極殿內，仍舊是我在侍奉。

據說人S前會將回憶以走馬燈的形式在腦海裡回放。

陸明修清醒時，就不斷同我回憶往事。

他說：「皇後，以前是朕虧欠你，利用你太多，也不信任你。」

他說：「皇後，朕是真的喜歡你。」

他說：「皇後，若是我們初見時，不帶目的就好了。」

……

他說：「皇後，原諒朕好嗎？」

我喂完最後一勺藥，放下了碗。

「不好。」

「陸明修，我知道你記起了前世的事，雖然已經重來一世，但受過的折磨和痛苦不是重來一世就能消除的，你在我這就是該S。」

從某日起，陸明修看向我的眼光就開始不對。

有喜悅有緊張有深思。

而從隻言片語中我有了猜測。

讓我肯定陸明修有了前世記憶的是，某日他看著熟睡的驍兒，目光裡有懊悔疼惜。

「朕的第一個孩子，終於見到你了。」

他著急地咳了出來，嘴角泛起苦笑。

「可我是真的喜歡你，上輩子、這輩子心裡都隻有你。」

我直接嗤笑回應了這份感情。

「你的喜歡在我這一文不值，我也不需要。」

陸明修還想來拉我的手，卻被我躲過。

「至於驍兒，他不是那個孩子，那個孩子S了就是S了，再也不會回來了。」

「重生後我就發誓，娘親，我，還有那個孩子的仇，我都要報，如今仇人裡隻剩下了你，你也該去S了。」

從驍兒出生開始，我就親自在湯裡加上了少量毒藥。

十幾年下來，早已深入骨髓，卻隻會讓太醫診出暗病爆發。

而剛才喂下的藥裡是最後最多的一份。

陸明修逐漸感受到了疼痛，但門外已經沒有人守著，全都被我調離。

「皇後，你太狠了。」

我微笑接受，「陸明修，你知道我為何讓你去後宮嗎，不是因為我為了名聲要做一個賢良淑德的皇後。」

「民間豬場養殖人都會留頭種豬，專門用來和其他母豬留種交姌，你就是那頭種豬。」

我歪著頭欣賞著陸明修氣急敗壞的面色。

「你怎能如此狠毒！」

他不停咒罵，我全盤接受。

想了一會兒, 還是決定下一劑更狠的猛藥。

「感謝誇獎, 作為獎賞,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。」

「驍兒不是你的孩子喲, 是皇兄的。」

一記重錘，讓陸明修如同案板上在刀口掙扎的魚一樣, 挺了身，卻又徒勞無功。

「葉涼蟬……你，毒婦、賤……」

還未罵完, 陸明修就不行了, 他帶著恨意, S不瞑目。

「哎呀, 斷氣了呢。」

我頗為遺憾地搖頭，轉身就走。

本來還想告訴陸明修，原本其實打算直接找上陸明郃，與他做交易, 成為他的妃子或者皇後。

可惜陸明郃的身體確實撐不了幾年, 我就隻能和陸明郃歡好, 借他的種懷上孩子。

在王府書房，主臥, 很多地方都有歡愛痕跡。

那是我兩輩子感受到的最舒服的歡愛時刻。

陸明郃身為皇帝怎麼可能心甘情願送出江山呢。

可是他身體不行, 手中兵權也敵不過陸明修，他隻能以江山為重，放棄爭奪。

而我的到來讓他重燃起了希望。

他不行，但他的孩子可以。

我給他留種，他替我拿到皇後之位，這樣能確保孩子是嫡長子, 隻要資質沒問題, 皇位就是他的。

驍兒也幸不辱命, 樣樣爭先，性子像陸明郃，又有強健體魄。

陸明修還親自教導了幾年，武功比那些教習師傅好多了。

「整理一下面容, 嘴角的笑都要壓不住了。」

門口，施明見我出來, 越過我時無奈地提醒。

我連忙拉下了嘴角, 擺出一副悲傷的模樣。

「陛下殯天了。」

舉國又一次陷入了哀悼中。

驍兒這段時間的能力大臣們都看在眼裡, 加上施明的支持, 驍兒順利繼位。

而我成為太後, 安安靜靜待在後宮中, 陪著娘親。

驍兒也會來晨昏定省。

我嫌他煩，讓他自己忙碌政務，不要和我搶娘親的注意。

十幾年的治療，娘親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。

我還記得她第一次認出我時，不驚訝於我成了皇後, 而是用那蒼老的手撫摸我的頭頂。

「娘的小嬋兒這麼大啦，這些年一定很辛苦吧。」

一時間被我刻意忽視的難受全都湧了上來。

我咽下了所有心酸，想要張嘴卻說不出話。

母女連心，娘一下就明白了。

娘摟著我，像小時候一樣, 我受了委屈撲在她懷中，娘就輕輕地拍我的背哄我。

「小嬋兒乖，娘親在呢。」

（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