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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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爺好像看出了我心裡的怒氣,他也沒問我為何生氣,隻是輕輕拉我的袖子,在那男人對面坐下,狀似無意:「哎?不對,小雨,我就要入贅丁家了,我娘就是你娘啊。」


「可不是,冬雨這孩子,我喜歡得不行,有這樣的女兒一定是老天可憐我子女緣淺,又送來這麼好一個福星。」夫人摸摸我的頭,她說話間眉梢帶著喜色,不像是在說假話,我眼眶熱熱的,像是豆花水汽薰到了眼睛。


少爺回到後院的時候,我在井邊發呆生悶氣,他抬頭看著陽光卻直直照晃了我的眼,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,他沖過來抱住我,我哭得更厲害了。


直到我反應過來,哭臟了他這身夫人專門給他做的生辰穿的新衣服,才一邊抽噎一邊推開他,抹了把眼淚:「對不起少爺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哭。


破壞了你的生辰。」


他拿出一個雞蛋在井沿滾了一圈,溫柔地說:「你想哭就哭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不需要原因。」又鄭重地道:「更不用跟我道歉,要是沒有你,我今年哪能再過生辰。」


突如其來的悲傷情緒,在端午熱鬧的氣氛中消散得也快。我們提上食盒,一大家人風風火火地去了海浪河邊。


我從來不知道寧安城能有這麼多人,海浪河邊遊人如織,老爺去和友人飲酒唱和去了,我們準備尋一處休息等著看龍舟。


有不少小販擺攤賣端午的小玩意兒和小吃,竟然還有人賣豆花,奶奶不服氣地要上去來一碗嘗嘗,被我拉住了。林小姐說,寧安城這些年人越來越多,城外都多出了兩個村子,做豆腐也終究不是個稀奇的技能,我們能做,別人自然可以。


河邊已經搶不到好位子了,正好遇見錢將軍家的小公子,小姐一見他就像鬥雞要上去揍他,抱「謀害天鵝蛋」之仇,我一把抱起她,少爺隔在我們之間,嘴裡催促道:「錢家小子,速速離開,不然真被打扁了頭,我家可賠不出銀子。」


錢小少爺不急不慢,還給夫人和爺爺奶奶行了個像模像樣的禮:「昨日之事是我不對,我就知你們一家第一次在這裡過端午不了解情況,我一早就來給你家佔位置了,我親自帶人佔的,看龍舟的頭等位置。」


都圖和姚小姐也過來說和,小姐才停止掙扎,下巴一抬,哼了一聲:「那還不帶本小姐過去!」


錢小少爺趕緊就坡下驢,耍寶地道:「幾位客官,這邊請。」


孩子間的摩擦就在這樣的鬥嘴中消解,幾個人又好得像親兄弟一般,得到夫人同意後,四陣旋風般地就跑出去了。


不得不說錢小少爺佔得真是一個好位置,可以看到熱鬧的人群,也不影響觀賞波瀾壯闊的河面。河面遠處有幾條五顏六色的船。河邊的楊柳枝條冒了綠芽,僵硬地擺動,沒法想象南方水鄉「煙柳畫橋,風簾翠幕」的情景。


好在蘆葦長得還成樣子,連成片長在河邊,配上河岸鵝黃的迎春,煙紫的雲英,更有膽大的野鴨從裡面鉆出來,遊到人前要吃的,在碧綠的湖面劃起一道道水波,再配上奶奶準備的琳瑯滿目的吃食,真有些踏青的味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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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軍和官員的行帳都在龍舟始發點,我們看著逐漸攀升的日頭,今天的風似乎都柔和許多,真是「暖風燻得遊人醉」,我們一邊吃著玩著,一邊等著龍舟賽開始。


龍舟那邊鑼鼓喧天,比賽開始了,人們都擠在河邊眺望,卻聽到「嘭!嘭!」幾聲,龍舟好像碎成幾段,隨即冒起火光和青煙,傳來呼喝喊叫。


人群中有人尖叫起來,然後如鳥獸散,四散奔逃,推搡間有人甚至被擠下了河。我讓爺爺和嬤嬤趕緊把不遠處的小姐找回來,讓奶奶不要收拾東西了,從胳膊上扒拉下少爺,讓他護著夫人先離開。


我往爆炸的地方跑去,我要去看看林小姐有沒有出事,少爺跟在我後面跑,我竟然不知道他腿腳這麼利索能跟上我。


我們還沒跑到龍頭臺,就看到將軍府的馬車,林小姐焦急地喊我們上車,聽說我是來找她,她用她發顫的手感激地握住我的手,嘴巴張了張,卻沒說出話。


一直到跟著慌張的人群擠到了城裡,夫人她們都完整地回來了,除了老爺,要和其他在書院的犯官在一處。


我們趕緊進屋,插好門板,又把桌凳子都挪到窗邊。


緩過來的林小姐說:「是哥薩克人來了!」


今年流放此處的犯官,有一個因為貪汙全家被流放,除了他,家人都死光了。他積怨日深,加上寧古塔將軍衙門現在對來此的犯官,隻要沒有明旨發配給披甲人為奴隸的,有真才實學的,都算優待寬松。這人表面上悔過,背地裡和哥薩克人聯絡,裡應外合,在今年新造的龍舟裡放了火藥,想炸死寧古塔的所有官員家眷報仇,然後趁城內混亂,殺進寧安城。


一直到第二日,城外響起了府衙差役的鑼聲,告訴大家哥薩克人作亂,已全部誅殺。我打開門板,看到已經有人走上大街歡呼,將軍府也來人接回小姐,並說將軍請少爺去府中一趟。


傍晚少爺才回來,看著神情凝重且疲憊,但帶回了更準確的消息:哥薩克人的首領不是傻子,沒有那個叛徒一樣天真,隻派了一小隊來探路,發現果然守備森嚴,將軍謹慎。所有人都站在龍頭臺上,沒有像百姓一樣擠到河邊去看。火藥在水上爆炸,傷亡不大,新制的龍舟木頭沒有幹透,燒起來煙比火大,那支小隊以為事城要來刺殺將軍,被英勇的士兵全部反殺。


爺爺遲疑地開口問:「那,那個犯官如何了?」


「他怕不能引燃,報名了那支龍舟隊,自己把自己炸死了,可惜了其他給他陪葬的人,有一個已經就要到刑期能回河北和家人團聚了。」


再次陷入


29


端午的那場爆炸騷亂,很快就被生活的忙碌碾了過去。


隻是少爺去將軍府的日子又多了起來,我回村他也不次次跟著了。日子在我幾日一趟的收菜送菜、帶回村裡人讓我捎的東西、種地澆水拔草施肥中跑得飛快,苞米都長胡子了,隻是身邊搭伴兒的又換成了小黃狗。


我牽著新騾子回村,先去給顏大叔的嬸子送藥,她已經不怎麼咳嗽,可以下地做些輕松的家務。夫人說顏家小女兒青青和小姐一樣大,沉穩又乖巧,看看願不願意來店裡,陪著小姐做個女伴讀,一個月給她家三百文。


她還奸詐地表示:「當然這錢得你出,我可聽英叔說你當時買我家兒子的時候,信誓旦旦說要養小姑子的。」


好家伙,在這兒等著我,果然還是大戶人家心眼子多。


回村後我來到老顏家,在院子外瞅見洗衣服的是海海,顏大叔也在家,他看到我趕緊讓我進屋,還讓秋嬸子把早上他的邊兒摘的野刺莓捧給我吃。我往嘴裡丟著刺莓果,表明來意。他們夫婦面露難色似乎不太願意,但也不敢拒絕。


我意識到我現在這樣肯定像個壞心眼的地主老財,趕緊放下二郎腿和果子,跟他們解釋:


不是賣身,吳家其他人現在是犯官家眷不可能光明正大買賣使喚嚇人,店裡那食肆是我家的,他們等於是幫工。夫人說去了也不需要做丫鬟做的事,就是小姐太皮了,想找個安靜懂事的給她做個伴,能和小姐一樣去書院學讀書認字,願意的話還能像我一樣跟夫人學算賬管事。而且不白去,和劉家阿布一樣,有工錢,阿布一個月一百文,給青青三百文。


顏大叔和嬸子互相對視,動容了一些,不敢相信地問:「真的還能學。


「當然了!」我肯定地回答,並試圖在院中找尋青青的身影,好像從進屋都沒看見她。


我還沒問出疑惑,旁邊的海海一下子暴哭出聲,坐在地上號啕,手腳並用地在地上撲騰:


「怎麼又是青青?怎麼什麼好事都是青青的!我也要學認字,我也要進城!」


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我嚇了一跳,不知道平時也乖巧內向的海海怎麼了,趕緊去扶他起來:「你咋哭了?」


顏大叔一把給他揪起來踹了他一腳:「你認個錘子!」


原來青青去秋大娘家學做樺皮包了,海海因為手重又粗心,被秋大爺勸退了。


青青學得又好又快,她去當學徒了,家裡的洗衣做飯大半都落在了海海身上,他委屈又沮喪。


村裡有孩子的人家都送了幾個在跟秋大娘家學做樺樹皮的物件。這是少爺還沒成為大忙人前在村裡溜達,他在村裡人見人愛,被秋大娘叫去吃貼餅子。看到了她家的水壺、碗瓢、小凳子、裝菜的筐都很是奇特,秋大娘說這是樺樹皮做的,他們家是鄂倫春族,很久以前因為一些原因搬來了這裡,用樺樹皮做物件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手藝。


秋大爺會在夏天去白樺林子剝些樺皮,再把新鮮柔軟的樺皮沿著樹筋裁成需要的形狀,用小刀把樹皮刮幹凈,在上面畫出要制作物品的樣子,再把多餘的裁掉,四周削薄。


把樺皮拼接好,用新搓的麻繩縫制,這是個技術活,和做衣服不同,不能針腳太密,還要整齊美觀。


秋大娘說他們族裡會給做好的樺皮物件上雕花貼花,早些年他們也做,後來日子難過,也沒這個時間和精力了。


少爺拿著秋大爺送他的一個包,可以斜挎著,裝把小刀、肉幹,比布包立挺,比皮包輕便,正面還有一個同是樺皮做的小鹿,大概就是秋大娘說的貼花。


雖然我告訴他那不是鹿,是傻狍子。


但他還是靈機一動想到了新的生財手段,說服了秋大爺教村裡的孩子做樺皮制品,說這可以貼補家用,並和買菜正好相反,先給錢,他找夫人借了筆錢還像模像樣寫了借據。


吳家少爺,現在在寧安城也算有點名氣,不知是他那筆字得了將軍和文人們的青睞,還是受英叔啟發把村裡一批幹貨和特產賣去了南方,又倒賣南方物件兒一路賣回寧古塔大賺一筆,被很多人說是英叔的關門弟子。


多虧了他又賣貨又賣字,村裡每家都得了點現錢,這事很快就傳到了周圍兩個村,惹得那兩個村都派人來找了好幾次村長。


少爺把村裡的幹貨賣到南方,價錢漲了幾倍,樺皮做的水壺和小包更是讓他賣出了天價,不知道他又胡編亂造了什麼噱頭。


但我讓他隻加三成給鄉親,剩下的給村裡常年病著的買了藥,還給村裡買了兩頭牛還有一隻新騾子,再有多餘的給村裡孩子做幾件麻布衣裳,方便耕作、進城和勞作。等到村裡的人家真的都緩過來了,再把後續的錢給他們。


但這事隻告訴了村長一個人,少爺問我為啥不直接跟村裡人說,我一臉高深莫測:「你跟他們說能保證所有人都同意配合嗎?而且咱家又不是善堂,不收錢但也不能倒貼幫他們。」


少爺吃驚地看著我,又若有所思,半晌幽幽開口:「你不愧是我娘的徒弟!」


30


轉眼又到深秋,少爺派人回來說,要趕在下雪前再往南邊運一批山貨幹貨,等到明年開春回來,就能多跑一趟。而且偶爾誰家撞大運撿了個缺心眼的狍子或者抓了個兔子,他還會把皮毛幫忙賣去姚家皮草行,但還是叮囑不能在山上打獵,這是官府的買賣可碰不得。


沒錯,是派人回來,派的是趙二鐵,他現在接手了英叔以前的那個鋪子,改成了山貨行,僱了趙二鐵和海海。


趙二鐵很高興,因為現在村裡的那頭騾子歸他管了,回來收菜的時候還能聽鄉親誇他一句「二小子現在出息了!」看他那個張狂樣,我想把記菜的筆桿捅他鼻窟窿裡。


海海卻不太高興,他是能進城了,但偶爾和妹妹回村看爹娘,做飯洗衣服劈柴都成了他的活了,因為妹妹的手現在是寫字的手,還能在巴掌大的樺樹皮上雕出白鶴和麋鹿,金貴著呢。


村裡忙得熱火朝天,連著隔壁兩個村子,又是收莊稼,又是上山打榛子。這大半年來,鄉親們有錢買幹凈的鹽,偶爾能吃頓肉,生病還能抓副藥,一個個生龍活虎,蕭瑟秋日裡卻一片生機勃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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